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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变妹妹。
可她说实话也没人信啊。
卫云清缓过劲来，方才脑子也是懵了，想也不可能是她生的啊。
不过和她长得像是真的。
“苏小姐向来是这样打趣人的吗？”
她的大名他当然也很知道，这条十里街上随处都能听到关于她的传言，方才给他送酒的小二还在为昨日孙泽轩当众断了裤腰带的事笑得停不下来，幕后黑手听说就是眼前这位大小姐。
她刁蛮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尤其是与太子的那些纠缠。
他虽然不感兴趣，但那些传闻也还是会有意无意传进他耳朵里。
看着他手里转着的酒杯还有两个空了的酒壶，苏芷微挑眉。
“卫公子这是怎么了，今日大军凯旋，你这是助兴？”
也没有见谁助兴把自己喝成这样的啊。
况且她印象里，卫云清这人温文儒雅的，不是那种会当众醉酒的人，毕竟有出丑的风险。
这话是笑话他呢。
卫云清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想说什么的，但又看她一眼，嘴角撇了一下。
“就算说了，苏大小姐也不会懂的。”
她这种只顾自己情情爱爱，花天酒地的，怎么可能会懂他。
苏芷啧一声：“你这是瞧不起我，你憋在心里也是难受，说一说又没什么，倾吐这种事情，不一定要对方懂的。”
卫云清忍不住挑眉看她一眼，有些不太信这种话是能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在他印象里，她应该是那种......
莽莽撞撞，没头没脑。
反正就是不会认真说话的人就是了。
没想到坐下来，居然也能聊？
卫云清咳一声，想着着实不该以传言取人。
礼貌给她倒了一杯酒，递过来的时候才想到该先问她能不能喝的。
但对方已经接了过去。
苏芷轻嗅一下，是玉鹤楼独有的桂花酿，清香甘甜，酒香浓郁，但是不醉人。
“原来是桂花酿。”
怪不得他一杯接一杯的喝。
听出她话里意味，卫云清本就泛红的脸上又多添了一层红晕，带了三分懊恼。
“苏小姐很懂酒？”
也是，她这样的，定是早早就和酒打上交道了。
苏芷耸耸肩：“不算懂吧，不过是来玉鹤楼次数多了，对他们这里的酒菜还算熟悉。”
卫云清垂了垂眸：“是这样啊。”
又是他以猜度取人了......
对面那双葡萄眼已经打量自己很久了，卫云清就算想不在意也不行，只好对上小丫头的眼睛。
水汪汪的，闪着灵动的波光，和对面的女子如出一辙。
见他看过来，小丫头惊喜地坐直了些，冲他眯起眼睛歪头一笑，弯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卫云清很难不随她一起咧起嘴角。
这小丫头，还真是可爱。
“叔父，那日多谢你送我和娘......姐姐去医馆！”
小丫头嗓音脆生生地和他道谢，不过这谢谢得卫云清发懵。
他何时送过她和她姐姐去医馆了？
还有，叫苏纤染叫姐姐，怎么到他这里就成叔父了？
卫云清茫然十足地看过来，苏芷呵呵一笑，扭过头和小丫头耳语。
“茜茜，叔父他记性可能不太好，咱们不要再说了。”
卫云清表情僵住。
......他听到了。
怎么他就记性不好了？？
慕容茜奇怪地打量着他，这位叔父看起来挺聪明的啊，没想到脑子不太好啊？
卫云清脸又红了几分。
气的。
小丫头好奇地嗅着她杯子里的酒，苏芷便拿了只筷子伸进酒杯，沾了一点给她尝。
卫云清很有意见，想说这孩子这么小，不太合适吧？
但小丫头已经舔了舔筷子，意犹未尽又去酒杯里沾，一大一小明目张胆干坏事。
卫云清几次想开口，但是看着两人鬼鬼祟祟又嘻嘻笑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能说什么，把劝阻咽回了肚子里。
想说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居然放心让她来带......
见他神色还是怪异，苏芷唔一声。
“卫公子还是很难过吗？不想说也没什么的，不过这桂花酿虽不醉人，但喝多了也是有后劲的。”
她好心提醒一下，他看起来不像是能喝的，还是悠着点的好。
卫云清垂垂眼瞳，想到落榜的事，心中又多添了几分惆怅，不过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正欲开口，突然四周嘈杂了起来，众人一窝蜂涌向窗口，外面也响起惊呼声。
是大军已经到了。
慕容茜趴到窗口，葡萄眼在对上远处高头大马上的人，激动十足地呼着。
“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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