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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小楚济是和她说过一些上一世的事，但现在看来，她知道的，似乎要更多一些。
她也是重生回来的？
但她和上一世的苏芷又完全不像。
苏芷神秘地笑笑：“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确比你知道的还要多......你应该看过戏吧，戏的扮演者有主角，也有配角，而你，就是那个配角。”
楚济皱皱眉，不明白她要说什么。
拿过三个杯子放在桌上，苏芷将其中两个推出来。
“主角是司晏和慕容嫣，一个是天之骄子，另一个是天之骄女，天作之合，本就该在一起。”
听到司晏的名字，楚济拳头攥得紧，恶狠狠瞪着那个代表司晏的杯子。
瞥一眼他的神情，苏芷继续，将第三个杯子推出来：“配角，也叫反派，也就是阻碍他们在一起的坏人，碍事鬼，绊脚石，他很厉害，很有能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不论过程如何，他如何阻止，如何机关算尽，结局，终究不会改变......”
将那两只杯子推到一处：“他们，终究会在一起。”
“而配角，反派，坏人，也就是你，楚济。”
“生来就是别人的配角，天生不会赢，这是你的命。”
将那只孤零零的杯子推到桌边，苏芷不再说什么了。
她不会去劝他不做什么，只是告诉他，做了，会发生什么。
而他的选择只会是做，若是不做，也就不是他了。
但是他不会赢，成功不了，胜不了，也得不到，这是他的宿命，不论如何挣扎，都是没用的。
残忍吗，但事实就是这样的。
看着那只摇摇欲坠的杯子，楚济眼神狠厉地看她：“我不信。”
苏芷挑一下眉：“上一世，你不是已经得到答案了吗？”
司晏和慕容嫣在一起，而他功败坠崖，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还说明不了什么吗？
他的眼神仍旧固执，显然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动摇。
苏芷垂一下眼睛：“无妨，还有这一次不是吗，既然你已经布了局，那就让我们再来看看，这一次，你能不能成功。”
转身离开屋子后，屋里传来啪地一声，是什么碎掉的声音。
怔怔地看着桌上剩下的那两个杯子，形单影只，离得那么远。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就像......
一个笑话。
慕容茜从燕林院回来的时候，敏儿正在给楚济念书。
“事先败而后成，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事将成而终止，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以，以缘则海，喻人之见小；精卫街石，比人之徒劳！”
慕容茜小心瞥了楚济一眼后拽敏儿的袖子：“敏儿你念什么呢？”
敏儿把书上的内容拿给慕容茜看：“是阿济公子在别苑学的书，阿济公子很喜欢听的！”
旁边传来楚济的一声嗤：“......误人子弟。”
敏儿不满地瞪他：“我又没误你，我是读给我们阿济公子听的！”
感受到脑海里的情绪，楚济好心转达：“他说他不想听。”
敏儿嘁一声：“你瞎说，阿济公子才想听！”
慕容茜眨眨眼看他：“我阿济哥哥还在对吗？”
对上她期待的目光，楚济微挑了挑眉，目光带了三分戏谑：“你想他了？啧，怎么办呢，他早就已经消失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虽然是孩子的嗓音，但那语气活脱脱一个逗小孩哭的讨厌的大人。
敏儿恶狠狠瞪他一眼，将慕容茜抱过来：“小姐，咱们不听他的，他是坏蛋，就会骗人！”
慕容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敏儿没好气又瞪他一眼：“你再和我家小姐乱说话，小心我揍你！”
就算他再坏又能怎么样，现在手脚被绑着，还被困在一个小孩子身体里，当谁会怕他不成？
也就是他的身体是阿济公子的，否则她早就上手了，非把他打得哭爹喊娘的！
楚济瞪回去，若是找到机会，第一个找这不要命的丫鬟算账！
慕容茜转眼再次跑了进来，抱来了一堆东西，什么风筝灯笼拨浪鼓的，大大小小的玩具。
还有一个没有编好的蛐蛐儿笼子。
“阿济哥哥，这些都是给你的，还有这个笼子，咱们说好要一起编的！”
慕容茜一脸认真地同他说这些话，楚济不耐烦瞥她一眼：“我才不是你什么阿济哥哥。”
慕容茜鼓着小脸瞪他：“我才没有和你说话，我同我阿济哥哥说的！”
“阿济哥哥，你不要怕他，要快点回来，回来陪我一起放风筝，陪我荡秋千，飞云笨笨的，推得好高，我害怕。”
感受到脑海里越来越躁动的情绪，楚济没好气：“别再说了！”
又被慕容茜葡萄眼瞪了：“我都说了我和阿济哥哥说的，你别打岔！”
楚济一口气噎在心口。
“阿济哥哥，你很喜欢慕容府的对吧，才不想再当回小乞丐，我都知道的，你很喜欢娘亲，也喜欢父亲，喜欢茜茜，喜欢阿嫣姐姐的！”
楚济转一下身体看别处。
慕容茜跑到他对面，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还有飞云，你很喜欢和他一起学武对不对？父亲也帮你找了一匹小马，我等你回来，咱们一起骑马！”
楚济干脆把眼睛闭上。
“阿济哥哥，他把你眼睛闭上了，但你还听得到对不对？......”
“弟子称师之善教。”
“阿济哥哥......”
“曰如坐春风之中。”
“阿济哥哥......”
“......”
就在楚济要被敏儿和慕容茜两个烦死的时候，门口一道影子挡住了光，楚济皱眉看过去，看到来人后，神情滞了滞。
慕容嫣迈步进来，神色有些异样，看向慕容茜和敏儿。
“茜茜，敏儿，能让我和楚济说几句话吗？”
慕容茜和敏儿哦一声起身，敏儿不忘叮嘱她一声：“阿嫣小姐，他很坏的，他说什么你不要听，都是骗人的。”
慕容嫣点头冲她笑笑：“我知道。”
将屋门关上，敏儿挠挠头有些奇怪，阿嫣小姐能和他说什么呢？
慕容嫣也没想到，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和他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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