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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概是只有申公子在喝。申公子的盛世美颜太凌厉,阿拉在背对着他看烤火,阿发和阿索背对着他盘腿坐。阿姑倒是正对着他,但明显无心喝茶。
“奥斯那孩子到底在哪儿?”她又一次问,数不清是第多少次了。
“都说了不知道。”申公子放下茶杯。
“那您……”阿姑急得语无伦次,她的声音都在颤。
“叫我戈尔。”申公子再次提醒道,“我来做交易。”
“我知道一些奥斯的消息,虽然都是过时的,但对你来说相当有意义。”
“什么交易?你要我做什么?”阿姑始终带着毫无底线的祈求眼神,她显然也因此痛苦,但她隐藏不了。
“我知道你的异能可以帮助其他人觉醒,我要你帮我,这次的消息就换五个人的觉醒名额吧。后续我如果有奥斯新的消息,会再来和你交易。”申公子好心地把自己脸上的毛线帽拉低了一些。
“我……我的异能没那么厉害……”阿姑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是解释说,“要常年累月和我待在一起,而且,也不是一定会觉醒。”
申公子皱眉。“最快的是几年?”
“阿拉,三年。”阿姑指着正蹲着烤火的阿拉。
“你在我心里的价值大大打了折扣。”他轻轻敲击着大厅里的餐桌,“但我还是会告诉你们消息,结个善缘吧。”
“奥斯,始终效力于末日畅想,身份是黄组,他效力时的末日畅想还没有面具编号这种东西,但像他这种中流砥柱有约定成俗的外号,是黄七,也就是后续面具编号化的雏形。”
“他叛逃了,带着末日畅想圣物,那本质上是一截可以被奥斯掌控的圣躯。”
“他实力强大,能力是认知篡改,最为人称道的性格特点是浮夸,见过他的人都知道那是哪种浮夸。这就是他的主要信息了。”
阿姑攥着手帕,呼吸紊乱,神志不宁。“那奥古都大哥,和小壶,他们两个……”
“无可奉告,这些后续可以交易。”申公子又端起茶杯。
“我……我……”阿姑复杂地看着申公子,张合着嘴却说不出什么。她感觉自己被禁锢,被控制,用得不是大棒,是枣子。申公子就像一只攥着枣子的大手,什么时候施舍枣子全看他的心情。
“我过段时间会送来五个人,你帮我让他们觉醒。”申公子说。
“这很难……我从没研究过我的异能,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让人觉醒的,这也许没有结果……”阿姑
哀求地望着申公子,“您多告诉我一些吧,我会尽力帮您的。”
“奥斯的老爹和小舅子都活着,我知道他们在哪儿。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就说这么多。”申公子起身,“好了,就这样。”说着,他便向大门走去。
但门却提前一步开了,彭仔虚弱地扶着门框,脸上还戴着砍刀面具,镂空处的眸子空洞又执着,直直盯着申公子。
申公子停下脚步,皱眉看他。
“戈尔,”彭仔说,“大白的妹妹,童童。”
申公子眸子一凝。
“你对她做了什么?”彭仔的眸子睁得大,大得吓人,“我能感受到,你和她的命运暂时纠缠在了一起。”
申公子眯眼不语。
“命运很奇妙,”彭仔癔症犯了似的伸展着双臂,仰着头,不知道在对谁演讲,“大佬他们,大白哥他们,这么多脑袋,这么多人,包括我,竟都同时忽略了童童死亡的不合理之处。”
“她有血脉,有大白哥那么生性的血脉,怎么会死?”
“她确实死了。”申公子说。
“戈尔,”彭仔又去看他,眼神虚得像一团雾,“之前我不知道,但我现在确定她没死,虽然也没活,她犹在祸中,身处阴阳交界,正在酝酿生机。”
“我在和他们结伴去龙神部落的路上,听说了大白妹妹的事情。”申公子点了根烟,那条小蛇立刻从袖子里钻出来,吐着猩红的蛇信子等着蹭烟屁股,“当时我就奇怪,李墨和淮中这些人,为什么都像失了智似的没有发觉大白妹妹死亡的不合理之处。”
“你来到我面前,我却是懂了,原来是命运操弄吗,我在做嫁衣?”申公子吐着烟雾,自嘲地笑着。
“你可以跟大佬他们卖个好价钱,把童童还回来吧。”彭仔说。
“现在不行。”戈尔摇头,“我刨开了大白妹妹的坟,发现她肉身不腐。我就找寻了她的灵魂碎片,只找到了一点,比我复活时的灵魂碎片更少,这按常理来说,是万万不够的。”
“但她却在复苏,灵魂和肉体都在修合。”
“那为什么不行?把她带过来不就好了?”彭仔说。
“我认为她的异能变异了,和大白不同,她的能量不是来自于自身,而是在吞噬大自然。”申公子笑着,“现在,淮中他们出身的那个小村子,方圆百里都无一根草,全部腐朽了。幸亏那里本就人烟稀少,再加上我拼命遮掩,红曼方面才没有发现异常。”
“你知道护着她消耗了我多少精力吗?”申公子把烟头给了k小蛇,叹着气说,“那个范围还在扩大,我要迁徙沿途被波及的村子,要干掉并顶替路过的觉醒者,那么大个范围全靠我一人遮掩,你知道我操控了多少具躯壳才做到的吗?”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这是一件嫁衣,我不太能接受。”
“大佬他们会给你一个好价钱的。”
“希望吧,我也不想因为这个和他们交恶。”申公子给了不舍得吐掉烟屁股的小蛇一巴掌,问道,“大白的姥姥呢?我为何没有找到她的灵魂碎片?”
“她被献祭了,和大白妈妈的命运一样。”彭仔说。
“有趣的血脉……”申公子摇头,“生育就是婴儿吞噬母体吗?”
“我猜测大白哥的族人,生一个能活,生两个就得死。”彭仔说。
“有意思……”申公子回头看了看阿姑,要了纸笔,写了张纸条递给她:交易变一变,我过几天送来四个人。
“那孩子,听起来这么惊人,竟还没有觉醒吗?”阿姑大体听了个半懂,就低声问申公子。
“没有,没觉醒,这一切都是被动的,连觉醒者的光都没亮,算是……半觉醒吧,很奇怪的情况。”申公子摆了摆手,和彭仔一起离开了酒楼。
阿姑久久望着大开的木门,呆呆坐着,怅然若失。
阿拉站起来,跑去关了门,又凑到炉子旁蹲着烤火,吸吸鼻涕,嘟囔着:“都不知道随手关门,热气都跑了,真是坏。”
“那人真是丑,我都不忍看。”阿发转过身。
“太丑了,阿姑你不想吐吗?”阿索也转过了身。
阿姑转了转身子,背对着三个孩子,悄然哭了,隐藏在她戴着的面纱下,流淌在她大面积烧伤的坑洼面容上。
集市,手工区,迎着月光,伴泥猴们的吵嚷,刘黑宝拄着铁锹嚷嚷着:“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他的腿瘸了一条,是被阿咪一擀面杖抡瘸的。
对面,阿哆胸口多了一道被铁锹砍出的血痕,舔着舌头,不言语。
只有这三个人动手了,算是小动,也算是平手。
“就这么滴吧,各回各家,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江流正和阿瑞互相拽着头发,都鼻青脸肿。
他们两个也交手了,但被划分到了菜鸡互啄的范畴,没人搭理他俩。默认的战场还是只有那三人。
“就是,回家吧。”阿瑞松开江流,满地找着他掉落的眼镜。阿西跑来递给了他。
然后两帮人就这么撤了。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阿哆他们收拾完锅碗瓢盆,开着车队走了,刘黑宝他们还没有脱身。
因为泥猴不放他们的使者走,始终跟着。李客这次不再烦躁,他的注意力全在怀里的图大卷身上。她恢复得不快,伤口还没愈合,但已经脱离了危险。
他们没开车,在走路,也就没出现像上次那样跟车跑死泥猴的事情。
一行人默默走着,到了集市的分界线,再往前就是小镇了。泥猴们停下了脚步。
泥猴们能进小镇。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便在手工区扎根了,他们的归属感发生了变化,他们似乎自发维持着一个等待神降的团体。
在昨天和今天,陆续有泥猴汇聚来手工区,跪下就磕头,高呼着他们蓄意已久的神明的名讳,渐渐才在其他泥猴的提醒下,改正为红唇黑面使者和林海独椅使者。
分别时,受不了汪洋一般凄苦哀祈眼神的淮阳海,做出了明天再来看他们的承诺,这才不至于溺水。
“淮叔,你圣母病犯了?掺和这些事儿干什么。”刘黑宝一瘸一拐,拄着铁锹,嘟囔着。
“怪你李叔去,他把车子开到泥猴这里的。”淮阳海没好气道。
李客不搭理他们,只低头观察怀里图大卷伤势的恢复情况。
“哎!这人为什么要我背?”鼻青脸肿的江流背着图图妖,不满道,“我也是伤员啊。”
“菜鸡互啄负得伤?”淮阳海鄙夷道,“老子才是伤员,心里负伤了,我从被李客拉着烫头开始,就特么一路倒霉。”
“玛德,老子的空间怎么办,李叔,我不管那小偷是谁,她要是不能把我空间修好,我非得整死她。”刘黑宝恨恨地说。
“你敢!”李客头也不回,干脆利落地甩下威胁。
“糙,这好像都是大白的族人啊,他这不得乐屁了?省得他天天研究那些治疗药剂,胡思乱想。”江流说。
“我现在就等着大节目了。”刘黑宝说。
“什么大节目?”
“老淮和老马的批斗会啊,他俩得脱好几层皮。”
“嘿嘿。”
“淮叔,您笑什么?那好歹是您亲儿子啊。”
“为民除害的大好事,为何笑不得?”
“淮叔大义!”
“淮叔霸道!”
“低调,低调。”
月色下,一行人絮絮叨叨地走在归家的路上。喜欢组团重生异界,我只是想活下去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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