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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姣三人盯着桌上那熟悉的鸡血石雕模样，都有些莫名的心情复杂。
就那种，看到了劣质仿品的感觉……
郁姣忍住自己下意识对比眼前这件和存在小院里那石雕细节的冲动，疑惑看向破锣嗓子，“这是谁卖给你的？你花了多少钱？”
“……关你什么事？”
破锣嗓子见这是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女孩子，不开心地嘀咕，“你说真的在你那就是真的？杨爷爷不会骗我的，这么点钱，他骗我干嘛？”
“……杨？”
郁年哽住，“杨？？？你说的该不会是我们潘家园的杨老头吧？！”
“重点难道不是这小子居然说这么点钱吗？”
林醉怀疑人生，“我没记错的话，姣姣那石雕估价上了千万……？！”
郁姣一捶掌心，这么说来逻辑就通顺了。
她那石雕算是捡漏来的，之前的主人没把这脏兮兮的石雕放在眼里，根本不可能去制作这石雕的仿品，而捡漏之后，郁姣也只在杨老头的店里拿出来、也只有杨老头把玩过。
也不对，还有一个洛锦。
只是洛锦眼高于顶，后来虽说调查了鸡血石雕的主人，被主系统的仿生人小弟们直接屏蔽了，可也不会费尽心思搞一个仿品……所以要说有谁能记得这石雕并且造个假，非杨老头莫属了。
说曹操，曹操到。
小古董店门口响起老头儿中气十足，听在三兄妹耳中又带着点心虚的声音：“小郁兄弟，哎呦，你们家大小姐来怎么不和老杨头说一声，好扫榻相迎啊~”
“老杨头我啊带了点心盒子，快快开门，让我和大小姐叙叙旧~”
三人：“……”
好吧，或许还带着很多的谄媚。
兄妹几个加一个破锣嗓子面面相觑两秒，林醉起身去开门，郁姣则茫然地抓着郁年补充一下自己错过的剧情：“二哥，杨老爷子说的大小姐，总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郁年：“……”
郁年心虚地别开眼，吹了个口哨，“……怎么不是呢？”
郁姣：？？？
趁着林醉这个很靠谱的保镖在外间盘问杨老头无事不登三宝殿是所为何事，郁年火速把自己回潘家园开店之后，莫名奇妙有了个后台的事儿简单和妹妹说了下。
他咂摸出这微妙的态度变化，便笑嘻嘻撑起了‘背后有人的气势，找人唠嗑，终于唠出金丝眼镜——也就是当初来潘家园，帮郁姣卖古玩的主系统的仿生人，实际上是出没在各大拍卖会上，多次从国外拍卖会以超高价拍下国内流失的古董，无偿捐献给国内博物馆的经理人。
就这么如此这般三人成虎，郁年成功狐假虎威，只来过一次就给老家伙们留下深刻印象的郁姣，就成了不可说的大小姐。
郁年鼓动：“等会我们出去逛一圈，包叫大小姐的！”
郁姣：“……不了不了。”
万万没想到，在洛家那么多年没当过一天大小姐，结果在潘家园就来了一次就当上了，还当了有一阵了。
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谁还要出去逛一圈啊！
等杨老头破五关斩六将，从胳膊鼓鼓一拳可以打五个他老头的林醉那获得进门许可，心中暗骂武大郎养夜猫子——什么人玩儿什么鸟儿，之前看这五大三粗的还挺憨，这会儿说话也学着郁年那臭小子了！
但一进门，一抬眼，看到面无表情，淡淡掀起眼皮扫他一眼的少女，杨老头就是一阵心虚：“哎哎，郁——”
等等，这大小姐好像不太喜欢张扬？
眼看少女面色更淡漠，到了嘴边的大小姐硬生生又拐了个弯，“郁小姐，您好久不见啊？”
其实只是还没消化完，尴尬得木着脸的郁姣：“……嗯，杨老。”
她顿了顿，“是好久不见。”
郁姣在心里和778发愁：【我好像有点不太会说场面话，说得干巴巴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杨老头心里一咯噔，顿时身手敏捷地坐到了郁姣对面，扫一眼桌上还没动过的茶具，小老头儿很是殷勤地开始泡茶。
郁姣一看这还得了，杨老头再怎么也算是前辈，让他给他们几个小辈沏茶，不太好不太好！
她单手按住茶罐子，抬眼轻声道：“杨老，不劳烦您。”
杨老头：“……”
她在警告我不要拖三拖四！
杨老头橘子皮一样的老脸拧巴了一下，额角渗出一滴汗来，终于还是选择了坦白从宽，“诶呦喂您别生气，老头儿我说，全说！”
郁姣：？
没看懂发生了什么的林醉和破锣嗓子：？
只有郁年，眼珠一转，就知道这条街上的老头儿放什么屁，顿时嘴角比AK还难压，差点没捧腹大笑。
“姣姣，放着二哥来。”
郁年抢过茶具开始泡茶，又对杨老头挤了挤眼睛，“坦白从宽了您嘞！”
杨老头没好气白他一眼，小人得志！
又看一眼已经呆了的破锣嗓子，轻咳一声，“哎，事儿是这么个事儿，这位叫李华，都认识了吧？”
三兄妹异口同声：“不认识。”
李华：“……”
杨老头忍了忍，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没管几个小的的打岔，直接说自己的。
“他爷爷今年九十八了，临死前唯一的念想，就是再看一眼老祖宗传下来却被他败出去了的九龙玉杯。但你们也都知道，能收九龙玉杯的那是什么人？那真是见一面都难于上青天的层次，你人要走了就得让你看？你谁啊？”
“所以小屁孩就想着曲线救国，先送礼投其所好，再提出这么个请。”
“您怎么知道？”
三兄妹听得不解，林醉嘀咕出声，“还知道得那么详细？”
破锣嗓子李华弱弱举手，“我砍价的时候，和杨爷爷说的……”这不是，动之以情。
三人：“……”
郁年语重心长：“不坑你坑谁？”
郁姣没管不长心的变声期青少年和不靠谱的哥哥们，她可是成熟的大人了，关注点很正的。
她看向杨老头，好奇道：“您还会造假啊？”
杨老头急了：“这怎么叫造假呢？老头子看了你那石雕爱而不得，做了来自己盘的，要不是年轻人言辞恳切，我还不给这交学费的机会呢，我又没要他多少钱……就八十来万，我还亏了个以假乱真的好料子呢！”
要不是真品背景雄厚的主人来了，还和买家凑一块了，他老头还不走这一趟呢！
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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