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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
“啪嗒。”
突然,一声轻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又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紧接着,六个人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启明中学”的操场中央。
“咳咳……咳咳……”
李大明猛地咳嗽起来,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直冲鼻腔。那味道,像是腐烂了几个月的尸体混着潮湿的泥土,又夹杂着一股子铁锈的腥味儿,直往人脑子里钻,熏得他眼泪都快下来了。他下意识地捂住口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是哪儿?
他强忍着恶心,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
这所叫“启明中学”的学校,破败得不成样子,像是荒废了几十年,不,没准儿上百年都有可能。墙皮一块块往下掉,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那颜色,啧,就跟凝固了的血一样,暗沉沉的,让人看着心里发毛。学校四周,长满了奇形怪状的树,那枝杈扭扭曲曲的,像魔鬼的爪子,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把阳光都遮了个严严实实。整个学校,就跟被罩在一个巨大的黑色棺材里似的,阴森森的,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邪乎劲儿。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个冰冷、机械、毫无感情的声音,突兀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响了起来。那声音,不像是从耳朵里听到的,倒像是直接刻在了骨头上,印在了灵魂里,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
“欢迎来到‘启明中学,怪谈游戏正式开始。请各位玩家牢记以下规则,违反规则者,后果自负。”
“第一条,白天你们可以随便走动,但到了晚上,也就是从下午六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必须老老实实地待在有灯光的教室里。要是违反了这条规矩,嘿嘿,就会被幽灵学生包围,困在黑咕隆咚的地方,触发‘暗夜迷失事件,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第二条,别去搭理那些幽灵学生的叫唤,也别想着跟他们说话,或者用任何方式跟他们交流。要是有人不听劝,非要试试,那就会被幽灵学生缠上,到时候,他们会把你们带到他们的世界里去,触发‘灵界邀约事件,至于去了那边会发生什么,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自己琢磨吧。”
“第三条,要是碰上了无头老师,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了,老老实实地听他讲完一节课。要是违反了,嘿嘿,他会点你起来回答问题,答错了,那教鞭可不长眼,会触发‘死亡课堂事件,到时候,可别哭爹喊娘的。”
“第四条,别接受值日生的邀请,不管他们说什么,都别搭理。不然,你们就得不停地干活,打扫卫生,直到把自己的魂儿都丢了,触发‘无尽劳役事件,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东西。”
“第五条,学校里的东西,哪怕是一张纸片,一根粉笔头,都别动,更别想着拿走。不然,学校的诅咒就会缠上你们,身上会出现奇奇怪怪的印记,触发‘诅咒之物事件,到时候,可有你们受的。”
“第六条,黑板上的东西,一个字都不许改,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许动!要是有人手欠,那黑板上就会出现专门针对你的诅咒,触发‘死亡预言事件,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第七条,要是听到钟声响了,不管你在哪儿,都得立马给我跑回教学楼里去。不然,你们就会在学校里迷路,遇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触发‘钟声梦魇事件,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第八条,图书馆里有个管理员,你们可以找他借书,但千万别把书弄坏了,而且得按时还回去。不然,你们就别想离开图书馆了,会触发‘永困书海事件。那个图书管理员,可不是好惹的,他会阻止任何破坏或者偷书的人离开。”
“第九条,钟楼那个地方,你们可以去,但千万别靠近敲钟人!不然,他会转过身来,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就不说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会触发‘敲钟人之怒事件,到时候,他可就要对你们动手了。”
“第十条,天黑以后,想办法找个能收听外面广播的收音机。要是找不到,嘿嘿,你们就会被困在一个时间循环里,出不去,触发‘时间囚笼事件,而且那些幽灵学生,会变得更加疯狂,更加可怕。”
声音消失了。
周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股子腐臭味儿,越来越浓,像是要把人活活熏死过去。
“这是什么鬼地方?直播间的兄弟们,你们能看到吗?”一个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沉默。说话的是苏瑾,一个专门做灵异探险的网络主播。她举着专业的直播设备,对着镜头,脸上既兴奋又紧张。
镜头飞快地扫过四周,画面里,一个黑影在远处教学楼的窗口一闪而过,那速度,快得跟鬼似的,几乎让人以为是眼花了。“我靠!那是什么玩意儿?”“主播小心啊,你后面!”“打赏走起,主播赶紧过去看看!”直播间里顿时炸开了锅,观众们疯狂地发着弹幕,各种猜测都有,打赏金额也蹭蹭蹭地往上涨。
“呕……”陈暮云,一个写恐怖小说的作家,这会儿脸色煞白,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他捂着嘴,一阵阵干呕,胃里就跟翻江倒海似的。他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就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冰凉黏腻的手,顺着他的后脖颈往上爬,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娘的,这是什么破地方,真他妈晦气!”赵坤,一个退伍的老兵,身高体壮,一脸的横肉。他骂骂咧咧地,四下里瞅着,像是在找什么可以当武器的东西。很快,他发现地上有一根断了的桌子腿,上面沾满了暗红色的污渍,还粘着一些毛发和皮屑,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留下的。他捡起桌子腿,掂了掂分量,胡乱挥舞了几下,想给自己壮壮胆,可那股子腐臭味儿和周围阴森森的环境,还是让他心里一阵阵发毛。
吴晓婷,一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看着就让人心疼。她害怕极了,想往赵坤身边凑凑,寻求点安全感,没想到却被赵坤一把推开。“滚一边儿去,别他娘的烦老子!”赵坤瞪着眼珠子吼道。吴晓婷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泪都快下来了。她咬了咬嘴唇,又试着跟其他人搭话,可这会儿,大伙儿都自顾不暇,谁也没心思搭理她。
王清玄,一个落魄道观的传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看着跟个要饭的似的。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皱着眉头,开始观察周围的风水。只见那罗盘的指针,跟疯了似的,滴溜溜乱转,还发出“咔咔”的异响,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根本没法用。“怪了,怪了,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连罗盘都失灵了!”王清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心里清楚,这学校的风水,凶得很,恐怕不是一般的凶,弄不好,真要出大事。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学校里也开始变得不对劲儿了。
一阵阵阴风,不知道从哪儿刮来,凉飕飕的,刮得人骨头缝里都疼。风里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嬉笑声,那声音,一会儿远,一会儿近,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又在右边,飘忽不定,却始终看不到人影。就跟那鬼故事里说的,像是有鬼魂在你耳边吹气儿似的,让人毛骨悚然。
“大家伙儿都小心点,天快黑了,咱们得赶紧找个有灯的教室!”李大明沉声说道。他想起了那个机械音说的第一条规则,心里一阵发紧。
“兄弟们,快看!那些影子,好像在动!我得过去看看,你们想看啥,赶紧留言,打赏多的,我先拍!”苏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举着摄像头,对着走廊深处,那里影影绰绰的,确实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为了直播效果,她也是豁出去了,一边说,一边往走廊深处走,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那些影子说话,想把它们激怒。直播间里,观众们都吓坏了,有的让她赶紧回来,有的却让她继续往前走,还一个劲儿地打赏,这帮人,为了看个热闹,可真是啥都不顾了。
陈暮云这会儿已经吓得缩成了一团,他把头埋在膝盖里,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他闭着眼睛,不敢看周围,可越是不敢看,脑子里越是胡思乱想。他开始做噩梦,梦里都是学校以前的景象,还有一些吓人的场景。他梦见一群学生被关在一个实验室里,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仪器,在那些学生身上做实验,那些学生叫得那叫一个惨啊,就跟杀猪似的,听得他头皮发麻。他还梦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男人,那男的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得像刀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手术刀,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赵坤挥舞着手里的桌子腿,想把那些发出笑声的幽灵学生赶走,可他抡了半天,桌子腿都直接从那些影子里穿过去了,根本碰不到它们。“他娘的,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他气得破口大骂,可越骂,那些幽灵学生的笑声就越大,越尖锐,就跟用指甲刮玻璃似的,刺得他耳膜都疼,脑袋里也嗡嗡的,一阵阵犯晕。
吴晓婷吓坏了,紧紧地跟在李大明身后,一步都不敢离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也开始微微发抖。她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朝她靠近,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冰凉的手,慢慢地爬上了她的脊梁骨,冷得她直打哆嗦。
王清玄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念什么咒语,想把那些幽灵学生赶走。可他念了半天,额头上都冒汗了,那些幽灵学生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该笑还笑,该闹还闹。“怪了,怪了,我的咒语怎么不管用了?”他心里一阵发慌,这才意识到,这地方的邪祟,比他想象的厉害多了,他那些三脚猫的道术,恐怕根本不管用。
为了尽快找到安全的教室,几个人决定分头行动。
李大明走进了一间教室,发现黑板上写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公式和符号,那些公式和符号,看着像是跟时间有关,可又跟他学过的那些物理公式完全不一样,倒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种密码。他拿出手机,想拍下来,可手机屏幕上却一片雪花,什么都拍不到。“见鬼了,连手机都不能用了!”他低声骂了一句,心里越发觉得这学校邪门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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