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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府中繁忙脱不开身,实在抱歉,算起来你在我这已经小住三日,家人不会担心吧,要不我派人送信过去,也好叫他们安心。”
苏锦辞眸色暗了暗:“我没有家人了。”
楚言一怔,她倒是没想到这茬,若有牵挂,哪还会独自一人住在深山的荒郊野岭之中。
“抱歉,这样东西给你应该正是时候。”楚言从袖袋中取出本册子塞到苏锦辞手中,“那晚走的匆忙,你什么东西都没带,想着没有身份文牒也不方便,我就让官府再做了一份给你。”
苏锦辞大惊,赶紧翻看文牒。
苏锦辞,江南道金陵府人士,景通二十八年,京城印。
他指尖颤抖着抚上文牒上盖得四四方方的官印。
虽是京城户籍司的章,但是货真价实的官府文牒,经得起任何人的查验。
震惊过后,苏锦辞很快冷静下来,看向楚言的眸中渡上惊恐。
他不是金陵人,甚至不是江南人。
他骗了她。
可她为他做了一本金陵身份的文牒。
是懒得细究信任他的说辞,直接新制了一本文牒。
还是听了他的说辞后却查不到信息,直接不顾他的过去给他安了个新身份。
他不敢细想。
“怎么了,是哪处地方有误?我叫人去改。”楚言眼底含笑,柔声问她,“小事一桩,不麻烦的。”
“没有。”苏锦辞迅速将文牒收进怀中,生怕楚言反悔,“有劳你费心了,怎么突然想到准备这个。”
楚言盯着苏锦辞的脸,眼底还是不达深处的笑。
“之前你说进京参加科举,丢了文牒定是不方便的,早补早了却一桩事。”
“况且我的赏春园空着也是空着,直接住下吧,这里的下人随你使唤,出入自由。”
楚言语气一顿。
“当然,你真想走我也不会拦着你。”
“毕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苏锦辞很识相,起身深深一拜。
“多谢言儿,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拜得真诚,腰弯得很低。
在旁人看不见之处,嘴角高高翘起再也压制不住。
终于,留下来了。
“谢什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都是小事。”
楚言扶苏锦辞起来。
“言儿的纱布拆了,伤痊愈了?”
苏锦辞瞥见楚言左手空空,捧起来看,趁机悄悄给她把脉。
“还得再养养,你近日太辛苦了。”
楚言以为苏锦辞说的是她手腕的擦伤:“不打紧,都好得差不多了,纱布一直缠在手腕上难受,索性取了。”
纱布比伤痕显眼,行动也不便,若是被那些大臣看见了,得翻天。
“今晚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楚言拉起苏锦辞的手就走。
苏锦辞盯着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出神,鼻息间隐有暗香浮动,是她身上的香气。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
突然不知车轮子压到什么,一个颠簸,苏锦辞整个人朝楚言飞去。
他勉强伸出双臂撑住身子,不料抬头发现他整个人摔在楚言怀里。
“我……”
苏锦辞耳朵红到爆。
他赶紧起身退开,发觉腰后被人揽着,动弹不了。
“是打算以身相许吗?”楚言揽着苏锦辞轻笑,“但我不吃这一套怎么办。”
她眼里含笑,细眉斜飞,动人的香气一阵一阵钻入鼻息。
苏锦辞努力定了定神,既然挣脱不掉,索性双臂稳稳撑在她身侧,将她圈在自己的气息之中。
“既然不喜,为何不放开。”
“是家中有人了,我是外面不方便的那位?”
楚言很认真解释:“我未成婚未婚配。”
苏锦辞不接话,他在等,等着楚言的下一句。
但楚言的解释戛然而止。
苏锦辞视线向下,饱满柔软的唇就在眼前,只要稍微一靠近……
他拿开楚言的手,坐回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说我现在独身一人,你好像很失落,难不成你更喜欢玩一些暗度陈仓的戏码。”
方才被苏锦辞盯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触手可及,她差点就沉不住气了。
有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苏锦辞会亲上来。
如果他真的投怀送抱,真的愿意以身体换荣华富贵,她不介意收了他。
可是他没有,却表现得很失落。
难不成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苏锦辞被楚言这么一说,又急又气,她都解释到这个份上了,怎么不愿再多问一句,问他愿不愿意进她的后宅呢。
还要这样打趣他。
难道在她心里,他是上不得台面,只能养在外面的那一个吗。
“以后别这样打趣我好吗?”想了半天,苏锦辞只给出这样的解释。
他很清楚楚言喜欢什么。
如果刚刚真的亲上去,她会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收了他,但也仅此而已。
他不甘心只是这样,他更想长长久久陪在他身边。
楚言心里了然,是她小看他了,原来他是正人君子。
更想骗回宫了。
马车停在醉仙楼门前,苏锦辞扶着楚言下车。
“诶等等,你的面纱歪了。”
苏锦辞抬手帮楚言整理好耳边的垂链
“这里人多,当心有心之人。”
醉仙楼门口人来人往,若是有人认出这张脸,难免生出事端。
今晚他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们。
楚言以为苏锦辞在关心她,没有多想,正准备上台阶,突然察觉到背后一道炙热的视线。
她猛然回头,入眼处只有车水马龙。
街上人实在太多。
“怎么了?”苏锦辞顺着楚言的视线看去,什么都没有。
楚言摇摇头:“没事,我们进去吧。”
转身瞬间,楚言给白榆递了个眼神,白榆会意。
“人多,小心台阶。”苏锦辞搀着楚言上了台阶,迈入大门的前一瞬,他回身,目光锁定对面二楼。
窗后立着一年轻男子,面如冠玉,盯着楚言背影消失的方向久久难以回神。
“公子在看什么?窗边凉,先进屋吧。”男子的侍从跟着看过去。
男子依旧舍不得收回视线:“方才我似乎看见她了,但她身边有了别人。”
侍从什么也没瞧见:“公子说的是陛下吗,陛下住在宫里,不方便出来的。”
男子自嘲一笑:“也是,如今有了宫墙的隔阂,我再想见她一面很难了。”喜欢宠冠京华,陛下撩他俯首称臣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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