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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会杀她呢?她可是真的从未在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任何杀意……
难道颜狗的宿命真的是见到美色就失智?连命都能不要了吗?
牌坊嬷嬷见谢从安忽然双手遮面,还以为是她哭了,急的起身下来查看,停在了两人面前,对良王状似责备:“你干什么了?”
谢从安从指缝中偷偷看着面前的情形,也跟着摸不着头脑。
良王无奈的样子有些眼熟。
只见他微微摇头,叹了口气,支起额头道:“没有。不敢。”说完忽然侧目看向院中,瞥了眼黄岭的方向。
谢从安也听出了外头的动静,发现嬷嬷已经回座上去了。
这次来的还是沁蕊。只是她双眉紧皱,两手在胸口也是紧紧锁着。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脚下匆匆而来,一进来还是先看向谢从安这处,跟着就叹了口气,上去又是主仆二人的一番嘀咕。
谢从安竖着耳朵,使了好大力气也没能听清。其实那声音不难听到,却总是含含糊糊的。
……回去定要问一问婴癸这是什么功夫。以后学了可以当面说人,再也不怕狗耳朵。
老人突然看着谢从安,怒了。“你竟然……”
谢从安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良王,准备求救。
“夫人莫急。”良王不紧不慢的道:“她自己就在这里,为何不问上一问,再做决断。”
谢从安听懂了,却没明白,“问我什么?”
“问你怎么会答应嫁给郑如之。”黄岭一副吃瓜的口吻,显然也听到了上头说的话。
他的话激起了谢从安心里残存不多的羞耻,扭头怼了句:“要你管!”
黄岭也不生气,反而劝她道:“我看你还是快些说清楚了怎么想的,别让家里的这些大人们跟着着急。”
谢从安总觉得今日这场子有点怪,听他这样说话,顿时觉得更怪了。
嬷嬷也问了起来:“可是有谁逼了你?”
老人的语气不好,却满是担心:“宫宴那日究竟怎么了,为何会忽然就下旨赐婚。那个……太妃……”
念出这两个字的语气有点奇怪。
老人顿了顿,忽然又叹了口气,像是在埋怨似的,“她是怎么想的!”
听这熟稔的语气,谢从安忽然想起了那个玉坠子。
爷爷,裕慈太妃,还有衍圣公府……方才嬷嬷不让她说话,沁蕊还跟她使眼色,难道都是因为这个?
这里头肯定还有故事……
她故意道:“太妃很好,还问我乐不乐意。问完还是不放心,又叫人暗中告诉我,若是想要反悔,可以拿……可以去找衍圣公。”
“那你又为何答应嫁给那个郑如之?他那人忘恩负义,满城皆知,之后还对谢家人屡屡出手。难道你就不怕他对你斩尽杀绝!”
听起来牌坊嬷嬷对郑合宜是十分的厌恶。
谢从安审时度势,当即开始了瞎编乱造,抬手一指道:“我为了帮他。”
良王也没料到这锅会跑到自己这里,脸上竟然有了严肃。
谢从安朝着良王扯开了笑脸,装傻充愣道:“殿下救了我还有我的影卫,我就帮他嘛。报恩。”
良王坐直了身子,一副审视的模样看向她,意味深长的问了句:“报恩?”
“对啊,报恩。我嫁人就是为了报恩。”谢从安继续狗腿,“我还担心自己嫁出去了,颜府就没了自己人,所以把白莲花给塞进去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她一副得意于自己聪明的样子,不知道这几句话在王衍心中掀起的轩然大波。
被困在颜府的少女,只有一个随身的影卫,竟然能知道救了她的背后之人是他?这个谜题不论皇城还是长安都应该无人知晓才对,她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韩玉死前说了什么?还是说二哥要的那队人当真在她手中?
王衍突然眯了眯眼,“本王记得,你失忆了。”
突如而来的提醒让谢从安紧张了一瞬,人也跟着收敛了些对。我失忆了。”她说着摆出笑脸,心里却因为这气氛的古怪而打起鼓来。
“今日总算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黄岭站起来打起了圆场,“不如就劳烦夫人下令,将我家小姐放了?”
“放了?”嬷嬷冷哼一声:“你们家小姐是谁?老身抓的可是修隐楼的楼主。”
忽然吃到瓜的谢从安惊讶的长大了嘴。
良狐狸的眼光可是真不错啊……
黄岭也像是有些懵了,瞟了眼王衍道:“夫人在江湖上这般的身份,可是要说话算话的。”
“老身自然说话算话。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给宁丫头报仇,查到后来为何会有的这般事,难道不是你修隐楼下令杀人惹来的?”
黄岭忽然就哑了。
那时谢从安虽然用的假身份藏匿在陵化县城里,但这要杀的人和命令都是他亲自回去办的。当时为了保险,他还连下了两次,实在是否认不得一点。
王衍道:“夫人莫怪。那时是依瑶为了逼我而做下的局,并非她本意。”
嬷嬷冷笑,“并非本意?那你千里迢迢的又派人过去是做什么?听闻那位白衣公子天天跟着我们宁丫头寸步不离。为的是什么,你又怕的什么?……当真是大乾的逍遥王爷,拿别人家孩子的性命来谈情说爱,你们两个真是玩得好一派天真烂漫。”
谢从安后知后觉,又觉得嬷嬷这话骂的痛快,边听边点头,恨不得鼓掌。没想到下一句数落就回到了她身上。
“……你这傻丫头。他喜欢的女子要杀你,你还要去帮他?那叫报恩吗?那叫傻子!”
谢从安登时闭紧了嘴巴,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自从经历了替人不平还吃瘪的事,她就发誓不让为自己出头的人伤心。可是对着良狐狸这张脸,又实在是生不出恨来,况且那个林姑娘也是个有意思的。
她小心盘算着该如何劝说嬷嬷,黄岭已经递来了楼梯。
“当日真是误会。后来我家主子知道了,还特意派我来与……颜姑娘说合。不然……我们这夏家酒坊和戏班子的营生也不能做的这般顺利。夫人的生意遍布各地,这里头的消息只要随意问问就能知道。您只看看,我们要是真仇人,两家人还能这样合作吗?”
“这怎么能够!连三岁小儿都知道,利益面前就没有永远的敌人!”谢从安忽然掐着腰站起身来,一副愤慨的样子:“嬷嬷说的对。我就是个傻子,让你们一起哄着玩。你们又要杀我,又要救我,一个还要骗我酒喝,连我的故事都给改的乱七八糟!”她被良王看的心虚,只能转身对准黄岭发难:“你改的那叫什么东西?什么状元赢取美娇娘,深山遗梦尽荒凉。胡说八道,简直匪夷所思!忘恩负义的臭男人就该去死!给我死的透透的才好!你竟然还敢给他安排那么好的结局,我看着都恨不能将他和你都打一顿出气!”
黄岭莫名就被当成了出气筒,却心知这小丫头古灵精怪,必然是有着什么打算,便随着她的演绎对吵了起来。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场面渐渐变得夸张,一旁早已看透的王衍转头闭眼,无奈苦笑。
牌坊嬷嬷这个年纪,又怎会看不出她这是在干什么。老人转去问王衍:“长安这样危险,你为何要将她带回来。”
王衍瞥去一眼,摇头道:“她实在是太能闹事了,鬼主意又多。我管也管不住,藏又藏不好,只能给个安全的身份,这样大家的麻烦都会少些。”
谢从安竖着耳朵偷听,越听越想反驳。嬷嬷却用眼神拦住她,继续问道:“你怎能算准东宫不会发难?”
王衍还是淡定一句:“二哥有想要的东西在她那里。”
听到了重点的谢从安抓紧时间解惑:“我有什么?小十吗?”
“小时?”王衍挑眉,“我不清楚。但与你们谢氏三阁有关。”
这下能确认了。东宫的目的果然就是信索。
可是,若东宫能做到承认新身份让她活着,就只是为了得到信索,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王?已经放弃了现有的乌衣卫?
如果真的是这样,下一个问题就是:凤清哥哥的背后究竟是良王,还是皇帝?又或者说,王?已经知道皇帝属意的人其实并不是他?
这个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也许要除掉太子的胜算犹在,并没有以为的那么难呢……
谢从安陷入心事,未曾觉察身边的人已经又商议起来。
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穿得乌漆嘛黑的,毫不显眼。她随意望去一眼,只觉得熟悉,仔细一看,惊呼着站了起来,又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戚、戚风!”
对方勉强抬头扫来,眼神中也满是疲惫。
印象中那个模样俊朗,打起架也好看的帅哥,现在竟然连脸上都是伤。
“你这……也太惨了。”
谢从安将他打量一回,感慨过后忽然想了起来,回身问道:“嬷嬷,林姑娘没事吧?她虽擅易容,但都是为了捉弄人、好玩的。她对我也挺好的。上次我捉弄回去,她气急了也没有叫戚风来打我……”喜欢宜世长安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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