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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涛越往里面走,内心的震撼越大。
这根本不是他家乡,绝不是!
“周三小哥,日安。”
路边,一名盘查来往商人的衙役热情地朝着周三打招呼。
后者也回应了他的热情:“是明阳坊那黎家的五小子啊,你也日安。”
江涛忍不住询问:“这人是越人?”
周三稍稍收敛笑意:“是的,现在,越州城内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原来的南越国人,他们是举家搬迁到越州城来的呢。”
江涛再问:“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越王的王府征召了他们作为衙役?”
周三很有耐心,有问必答:“是的,现在的越州和越州城都是用人的时候,只要你愿意出那把子力气,就不怕找不到活计。”
江涛很疑惑:“越王殿下招募那么多劳工,不会供养不起么?”
周三自豪一笑:“虽然粮食依旧有些紧缺,但也不至于饿死人,我们殿下在越州城和越州各处大量建造官仓储粮,因为良好的贸易体系,我们目前不虞无粮可食。”
他指了指周围:“并且,不愿意入城做工的,殿下也允许他们在城外自行开荒种植,每户至多五十亩地。”
江涛下意识点头:“甚好,不过。他们可信么?”
没人知道,他其实是犯人后裔。
江涛的祖先本不姓江,具体姓什么也已经无人得知。
他的祖先其实是前朝流放到这里的犯人,由于这里几乎没什么监察,在被流放到这里几年后,他的祖先逃到了荆州。
恰逢荆州突发农民起义,他也混在难民中朝着北方迁移。
他在这期间,随手拾取了一个全家都死光的难民的牙牌,鸠占鹊巢,占据了他的身份,带着这个素未相识的人名,活了下来,生生不息。
对于这些南越人还有越地人,他祖先的口口相传中都有传述:
这些地区的人狡诈难通,是极其不可信任的人。
但是现在,看着他淳朴的笑容,江涛内心陷入了沉思。
也许,自己应该直视他内心的偏见?
越州城外,大片大片的村民正在收割稻子。
这里,就只种稻子,麦子种不了,太热。
金灿灿的稻浪不断翻滚,农人游走其中,镰刀飞舞见,刀光烁烁,像是林立的军队。
哒哒哒地声音传来,江涛扭头望去,发现是一群农人用人力车拉着收割下来的稻子到一台很奇怪的木质机械面前。
手摇摇把,呜呜声鸣,稻子从机械的大嘴吐出,而农人手上只余下微黄的禾杆,上面的稻谷早就不翼而飞。
早就等候好的那名农人眉开眼笑地担来箩筐,将脱粒的稻子挑回家晾晒。
(脱粒和脱壳不一样的,别搞错了。)
远眺,农田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农人丰收的欢笑声四面八方地传来,收割至兴起,便不知是谁起的头,此起彼伏的山歌声便传了出来。
这是越人语。
越人语与大康官话有三层相通,这些人唱的丰收歌他也能听个半懂。
同理,现在搬到这里的很多越人都必须要学习大康官话,两年内不能熟练说大康官话的,那么对不起,哪来的回哪儿去了。
也许,这对他们,是致命的打击。
这里的开明,方便,物产丰饶,远不是山里可以比的。
况且,这里还有大量的工作岗位可以选择。
一大家子七八口十余口人,一部分在家务农,另一部分就可以外出打工挣取银钱贴补家用。
这里养猪的规模很大,不缺肉食。
而这些南越人哪里吃过自小便阉过的新鲜猪肉?
让他们回去猎山鸡过活,还不如要他们的命。
江涛满脸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一阵欢呼声传来,远处,一名男子呼喝着号子,赶着一辆驴车,拉着不知道什么沉甸甸的东西缓缓走了过来,车厢壁上画着一杆称。
江涛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他忍不住询问:“周三小哥,这人...”
“哦。”周三随口回答:“是货郎,他们游走于越州城以及各个村落,是售卖一些什物的。”
他指了指车厢:“里面都是一些各处的出产,零嘴盘玩什么的,最受稚童喜欢。”
周三说得没错,一转眼,原本地头里老老实实帮助自家父母收割的孩童纷纷欢呼一声,随手拍拍泥巴,就朝着货郎跑去。
他们手中捏着一枚或两枚的大子,凑到车厢边,垫着脚尖往里张望,看看里面有没有喜欢的零嘴儿。
米食面食,甜食肉脯。
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当然,还有一些日常的东西,都能买到。
“那货郎?”天边,一名戴着草帽的汉子抬头询问:“可有获得雉鸡?”
货郎眉开眼笑:“诶唷,客家的眼光真好,今晨刚刚在隔壁林阳村收来一支肥鸡,足足五斤呢。”
他伸手揪出一支绑缚了腿的大阉鸡,朝他展示。
农人拍拍手上的泥巴,走上田埂伸手捏了捏坤的胸脯。
许是力道大了些,它发出几声惨叫:
“你干嘛,哎哟~”
“不错,怎么卖的?”
......
直到回到了越王府,江涛才回过神来。
望着面前恢弘的越王府,他的面色非常的复杂。
这就是...
越州么。喜欢大康:皇帝老儿非要我当驸马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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