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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启明看着躺在病榻上面色依旧苍白的皇帝,心中满是忧虑。他深知,这两次中毒对皇帝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即便如今毒素已清,可皇帝的元气大伤。
太医院的太医们每日都战战兢兢地前来为皇帝诊断,然而每次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皇帝的精神一日比一日萎靡,身体也愈发虚弱,连起身都需要旁人的搀扶。
皇后守在皇帝身边,以泪洗面,她心中清楚,皇帝此次怕是凶多吉少。
朝中的大臣们也都私下议论纷纷,对未来的局势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朱启明强打起精神,努力处理着朝中事务,试图让一切都能有条不紊地进行。可每当他回到皇帝的寝宫,看到皇帝那憔悴的模样,心中的不安便愈发强烈。
马秀秀也时常前来探望皇帝,她虽医术高明,却也对皇帝的状况感到束手无策。
一日,皇帝将朱启明叫到床边,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启明,朕怕是时日无多了。这江山社稷,日后就交付于你,你定要当个贤明之君,造福百姓。”
朱启明闻言,泪如雨下,跪地说道:“父皇,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儿臣还等着您继续教导儿臣。”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了一滴浑浊的泪水。
皇帝病榻之上,朱启明恭敬地问道:“父皇,那二皇子和唐贵妃该如何处置?”
皇帝沉默良久,长叹一口气,虚弱地说道:“他们犯下如此大罪,本当严惩。但......念及亲情,罢了,将二皇子流放边疆,终生不得回京。唐贵妃......打入冷宫,了此残生吧。”
朱启明领旨:“儿臣遵旨。”
二皇子在得知自己被流放的消息后,瘫倒在地,悔恨不已,嚎啕大哭:“我悔不该啊,被权力蒙蔽了双眼,犯下这等大错!”
而唐贵妃被送入冷宫时,面如死灰,昔日的荣华富贵瞬间烟消云散,只剩无尽的凄凉与绝望。
朝中大臣对于皇帝的处置,有人认为过于仁慈,有人则称赞皇帝念及亲情,彰显仁厚。但无论如何,二皇子和唐贵妃的命运已定,成为了宫廷争斗中的失败者。
朱高已经回到封地恭亲王府邸,回想起马秀秀被劫匪绑架一事,他怒不可遏,立刻将那劫匪召集来训斥。
“你们的人真是蠢货!竟在太医院绑人,还险些坏了大事!”朱高愤怒地拍着桌子。
“虽然你的人改头换面,扮做劫匪,你们兽神教太废物了,还让一个小女子逃跑了。”
兽神教主赶紧求饶:“王爷,那些蠢货我教已经处理干净了。”
朱高冷哼一声:“哼!又让马秀秀逃回宫,又给皇帝解了汞中毒,又救了皇帝一命,两次都坏我好事。”
兽神教也只能无奈。
朱高来回踱步,思索着对策:“如今这局势对本王不利,你的人都给我小心行事,别再捅出什么娄子!”
兽神教主唯唯诺诺地应道:“是,王爷。”
朱高心烦意乱地挥挥手:“下去吧,好好反省!”
兽神教主赶紧退了出去,消失在黑夜里。
朱高独自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心中暗想:“看来今后的计划得更加谨慎,不能再有丝毫差错。”
上次皇帝铅中毒,二皇子和唐贵妃受到惩罚后,朱高失去了合作伙伴,这次丹药的来源变得扑朔迷离。
朱启明和马秀秀在宫中四处调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在太医院的一间屋子里,朱启明和马秀秀正与负责记录的医官交谈。
朱启明神色严肃,问道:“你可仔细回想,这丹药究竟是从何而来?”
医官一脸惶恐,连忙回答:“殿下,小的实在不知啊,这记录中也并未有明确记载。”
马秀秀微微皱眉,说道:“那平日里太医院谁与外面的人接触较多?”
医官思索片刻,说道:“要说接触外人,那负责采购药材的李公公或许知道些情况。”
朱启明立刻说道:“带我们去找他。”
找到李公公后,朱启明开门见山地问:“李公公,这丹药之事,你可知一二?”
李公公战战兢兢地回道:“殿下,小的只知道这丹药好像是一个道士献的,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啊。”
朱启明眼神一凛,说道:“那这道士是如何进宫献丹的?”
李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听说是皇帝身边的一个近侍将他引荐给陛下的。”
朱启明和马秀秀对视一眼,马秀秀说道:“那得赶紧找到这个近侍。”
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那个近侍。
朱启明怒喝道:“说!为何要将那道士引荐给陛下?”
近侍吓得瘫倒在地,哭诉道:“殿下饶命啊,小的只是一时糊涂,那道士自称能炼制长生不老之丹,小的想着讨好陛下,就……”
马秀秀打断他的话,问道:“那道士现在何处?”
近侍哆哆嗦嗦地回答:“就在宫外的一座小道观里。”
朱启明立刻下令:“来人,随我去将那道士捉拿归案。”
众人来到道观,道士被抓时,还在狡辩:“殿下,贫道的丹药无毒无害,定能让陛下长生不老。”
朱启明冷哼一声:“还敢狡辩!”
马秀秀仔细查看了道士炼丹的配方和工具,说道:“殿下,这其中含有大量的汞等有害物质。”
“带回去。”朱启明一声令下。
在恭亲王府内,气氛阴沉压抑。朱高脸色铁青地坐在大堂之上,面前跪着几个神色慌张的手下。
“王爷,孙道长被抓了!”一个手下颤抖着声音禀报。
朱高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手下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头垂得更低了。
朱高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下麻烦了,若是那孙道长供出与本王有关,本王的计划就全完了!”
“王爷,您放心,不会牵扯到您的。此次是兽神教出面的。”一个手下赶紧说道。
朱高停下脚步,眉头紧皱,疑惑道:“兽神教?他们怎么会参与进来?”
手下回道:“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兽神教主动找到孙道长,让他将丹药献给皇上的。”
朱高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怒视着面前跪着的手下,声音冷冽如冰:“兽神教怎么私自行动,没有经过本王的同意?”
一名手下战战兢兢地回答:“王爷息怒,小的们也不知这兽神教为何如此大胆。或许他们觉得此事万无一失,能助王爷成就大业。”
朱高冷哼一声:“愚蠢!他们这般擅自妄为,若是露出马脚,牵连到本王,岂不是前功尽弃!”
另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那现在咱们该如何应对?要不要派人去和兽神教联系,质问他们的行径?”
朱高紧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不可轻举妄动,先暗中查探兽神教的动向,看看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还有,派人盯着宫里的情况,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立刻向本王汇报。”
众手下齐声应道:“是,王爷!”
朱高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都下去吧,办不好这事,提头来见!”
手下们如蒙大赦,匆匆退了出去。朱高独自在厅内踱步,心中烦躁不已,对兽神教的私自行动充满了担忧和恼怒。
阴森的地牢中,潮湿的气息弥漫,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昏黄的光。
孙道长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形容憔悴。
负责审讯的官员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后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官员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孙道长,老实交代,这丹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道长虚弱地抬起头,眼神闪烁:“大人,这丹药......这丹药乃是我精心炼制,可助陛下长生不老啊。”
官员冷笑一声:“胡说!这丹药分明有毒,你从实招来,背后可有指使之人?”
孙道长慌忙摇头:“无人指使,都是我一人所为。”
官员站起身,走到孙道长面前:“你若再不老实,这刑具可不会饶了你!”
孙道长身体颤抖,却依旧咬紧牙关:“大人,我......我真的是无辜的。”
官员怒目而视:“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上刑!”
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声响,孙道长的惨叫声在地牢中回荡。
朱启明一身华服,神色严肃地走进了地牢。
负责审讯的官员见朱启明到来,连忙起身行礼:“殿下。”
朱启明微微抬手,示意免礼,问道:“进展如何?这孙道长可曾招供?”
官员面露难色,回道:“殿下,这孙道长嘴硬得很,至今仍未吐露实情。”
朱启明走到孙道长面前,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孙道长,你若坦白交代,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孙道长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朱启明,又垂下了脑袋,默不作声。
朱启明皱了皱眉,转头对官员说:“继续严加审讯,务必让他说出幕后主使。”
官员恭敬应道:“是,殿下。”
朱启明又看了一眼孙道长,然后转身离开了地牢。
赵逸风脚步匆匆地来到朱启明面前,拱手行礼道:“殿下,属下查到孙道长的底细了。”
朱启明急切地问道:“快说,究竟如何?”
赵逸风道:“这孙道长原是乡间一普通道士,家中父母早亡,也无兄弟姐妹。但其近些年与一神秘人物来往密切,只是属下尚未查明此人身份。”
朱启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继续查,一定要找出这个神秘人。”
赵逸风应道:“是,殿下,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说罢,赵逸风转身又投入到紧张的调查之中。
朱启明站在宫殿的窗前,眉头紧锁。
这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正是赵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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