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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星际旅行？"黑龙尊者不知何时来到身旁，手里把玩着一枚黑色龙鳞。
陆云点头："比想象中更...奇异。"
"习惯就好。"黑龙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獠牙，"当年我跟着始祖游历星空时，见过比这更奇妙的景象——比如完全由火焰构成的星球，或者生活在水晶里的种族。"
陆云好奇地问："龙皇和混沌主宰当年游历星空，就是为了寻找对抗永恒之眼的方法？"
黑龙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不全是。他们最初是为了调查'彼岸裂缝'。"
"彼岸裂缝？"
"连接我们这个宇宙与'彼岸'的通道。"黑龙压低声音，"根据始祖的说法，永恒之眼就是从裂缝中溜过来的。而天瞳族的圣瞳树，正好生长在最大的那道裂缝上。"
这个信息让陆云心头一震："所以摧毁圣瞳树不仅能消灭永恒之眼，还能封闭裂缝？"
"理论上是这样。"黑龙皱眉，"但十万年来，裂缝可能已经扩大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正说着，方舟突然剧烈震动。舷窗外，星光通道开始不稳定地闪烁，仿佛随时会崩塌。
"怎么回事？"陆云稳住身形。
星陨长老的声音从传音法阵中响起："前方星域出现异常能量波动！所有人做好冲击准备！"
话音刚落，方舟就像撞上一堵无形墙壁，猛地停了下来。舱内物品四处飞散，几名修为较弱的修士当场吐血。
"我们到了。"黑龙拉着陆云走向指挥舱，"不过情况有点不对劲。"
指挥舱内，星陨长老正与几位龙族将领围在星图前争论。星图上显示，他们此刻位于天瞳母星外围的陨星带，但本该在此巡逻的天瞳族舰队却不见踪影。
"太安静了。"敖天沉声道，"按照情报，这里应该有三支巡逻舰队。"
紫?仔细观察星图，银白竖瞳微微发亮："母星的防御大阵全开，连秩序之眼都无法穿透。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陆云思索片刻："会不会是内乱？紫煞和紫魅囚禁了天瞳皇，其他皇子公主可能不服..."
"有可能。"黑龙点头，"天瞳族向来弱肉强食，皇位更替往往伴随着血腥清洗。"
星陨长老当机立断："趁乱行动！方舟隐藏在此，尖刀小队按原计划潜入。敖天，你带龙族精锐在陨星带策应。"
一刻钟后，陆云五人乘坐一艘小型星梭离开方舟，悄无声息地朝天瞳母星飞去。星梭由星瑶操控，九曜星力完美掩盖了能量波动；炎曦则负责警戒，净世月炎能感应到方圆千里内的敌意。
"看那里。"飞行途中，紫?突然指向母星某处，"皇城上空的圣瞳树虚影...颜色变了。"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母星大气层内隐约可见一棵通天巨树的轮廓。与紫?描述的纯金色不同，此刻的虚影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树干上还有血管般的红色纹路。
"永恒之眼的力量在增强。"黑龙脸色凝重，"它正在改造圣瞳树，试图打开更大的裂缝。"
陆云握紧混沌种子："必须阻止它。"
星梭顺利突破大气层，降落在母星外围的一片紫色森林中。这里植物高大怪异，叶片呈竖瞳形状，随着众人的移动而转动，仿佛在监视他们。
"瞳影森林。"紫?解释道，"皇城的第一道天然屏障。这些植物会向守卫报告任何异常。"
炎曦指尖燃起一缕月焰："要烧掉它们吗？"
"不行，那会立刻暴露。"紫?摇头，"我有办法。"她银白竖瞳光芒一闪，所有植物立刻静止，叶片齐齐转向另一个方向，"暂时干扰了它们的感知，但只能维持半个时辰。"
五人迅速穿越森林，来到一座黑色山脉前。山脉中央有一条狭窄的峡谷，是通往皇城的必经之路。
"小心，这里驻扎着'暗瞳卫'。"紫?提醒道，"他们是父皇的直属部队，个个都有银瞳实力。"
黑龙闭目感应："峡谷里有三十人...不对，五十人...等等！"他突然睁眼，"他们在自相残杀！"
众人隐匿气息靠近，果然看到峡谷内正在进行一场惨烈厮杀。两拨暗瞳卫装扮略有不同，一拨胸前绣着紫纹，另一拨则是黑纹，正以命相搏。地上已经躺了二十多具尸体，金色血液汇成小溪。
"紫煞和紫魅的派系斗争。"紫?低声道，"我们绕过去。"
趁着守卫内讧，五人悄然穿过峡谷。远处，天瞳皇城的轮廓渐渐清晰——那是一座完全由金色晶体构建的巨城，中央耸立着通天金塔，塔顶正是圣瞳树的实体。
然而此刻的皇城上空笼罩着一层血色云雾，城中不时传来爆炸声和喊杀声。更令人不安的是，圣瞳树的枝条正在缓慢蠕动，如同活物般伸展向天空，每根枝条末端都生着一只闭合的竖瞳。
"情况比想象的更糟。"紫?声音发颤，"圣瞳树正在'觉醒'...当所有竖瞳睁开时，裂缝就会完全打开！"
陆云估算了一下："按照这个速度，我们最多还有两天时间。"
"直接杀进去？"黑龙摩拳擦掌，"趁他们内乱，一举摧毁圣瞳树！"
星瑶摇头："太冒险了。皇城有禁空大阵，无法飞行。从城门到圣瞳树至少要突破十二道防线，等我们杀到，早就力竭了。"
"我有办法。"紫?犹豫片刻，"皇城地下有一条密道，直通圣瞳树根部。只有皇族知道。"
炎曦敏锐地注意到她的迟疑："有什么问题吗？"
"密道入口在...我的寝宫。"紫?苦笑，"希望它还没被紫煞占据。"
事不宜迟，五人立刻行动。紫?对皇城布局了如指掌，带着众人避开主要战场，从一个隐蔽的排水口潜入城内。
城内景象触目惊心——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有士兵也有平民；建筑大多损毁，金色晶体墙壁上溅满了血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血腥气。
"疯了...都疯了..."紫?看着熟悉的街道变成废墟，银白竖瞳中泪光闪烁。
陆云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
紫?强忍悲痛，带领众人穿梭于小巷之间。偶尔遇到巡逻的士兵，都由黑龙出手瞬间解决，不给他们发出警报的机会。
半个时辰后，众人来到皇城西区的一座精致宫殿前。与周围建筑的残破相比，这座宫殿完好得令人意外，门口站着四名金甲侍卫。
"果然被占了。"紫?咬牙道，"那些是紫魅的亲卫。"
黑龙舔了舔嘴唇："我去解决他们。"
"等等。"陆云拦住他，"硬闯会打草惊蛇。"他看向紫?，"你能用秩序之眼控制他们吗？"
紫?尝试了一下，摇头："距离太远，而且他们都有防护...等等！"她突然睁大眼睛，"寝宫露台上那个人是...三皇姐？"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宫殿三层露台上，一个红衣女子正凭栏而立，正是曾在仙界出现过的紫魅！但与上次见面时相比，她此刻的状态明显不对劲——额间的紫金竖瞳完全变成了黑色，脸上爬满了蛛网般的血丝，身体不时不自然地抽搐。
"她被侵蚀了..."紫?倒吸一口凉气，"永恒之眼正在直接控制她！"
就在这时，紫魅突然转头，直直地看向众人藏身之处！她那完全漆黑的竖瞳仿佛能穿透墙壁，嘴角咧开一个不似人类的笑容。
"被发现了！"黑龙立刻现出龙形，"准备战斗！"
紫魅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四名金甲侍卫顿时双眼翻黑，如同提线木偶般扑来。更可怕的是，周围建筑中又冲出数十名同样状态的士兵，将五人团团围住。
"小心！他们被永恒之眼控制了！"紫?警告道，"不要被他们的血溅到！"
陆云混沌龙剑出鞘，一剑斩飞三名侍卫的头颅："黑龙前辈保护紫?，我们开路！"
"混沌龙剑·千星坠！"
剑光分化如雨，每一道都精准命中一名敌人。然而那些被控制的侍卫即使断手断脚也继续进攻，除非彻底摧毁头部。
炎曦的净世月炎化作火墙，暂时阻挡住左侧的敌人："他们的弱点是竖瞳！"
星瑶立刻会意，九曜星环飞出："九曜星矢！"
九道星光如箭，精准穿透九名侍卫的竖瞳。被击中的侍卫立刻瘫软在地，黑色液体从伤口处流出。
紫?也没闲着，秩序之眼锁定紫魅："三皇姐，醒醒！你被控制了！"
露台上的紫魅身体一震，黑色竖瞳中闪过一丝紫光，但很快又被黑暗吞没。她嘶吼着跃下，十指化作利爪直取紫?！
"铛！"
黑龙一爪挡住紫魅的攻击："丫头，你姐姐没救了。让我来结束她的痛苦。"
紫?含泪点头，转身加入其他战斗。黑龙与紫魅激烈交锋，龙爪与利爪碰撞出刺目火花。被控制的紫魅实力大增，竟与黑龙斗得旗鼓相当。
"没时间纠缠！"陆云一剑清空周围敌人，"紫?，带路！我们掩护你！"
紫?银白竖瞳锁定宫殿某处："密道入口在寝宫地下宝库，跟我来！"
五人且战且退，冲入宫殿。内部装饰极尽奢华，却处处透着诡异——墙壁上的画像眼睛会转动，地毯的图案如同无数张痛苦的脸，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腐臭味。
"这边！"紫?带领众人穿过大厅，来到一扇金色大门前。门上刻着复杂的瞳形符文，中央是一个凹槽。
紫?将手指按在凹槽上："以皇族之血，启封秘径。"
门缓缓开启，露出向下的螺旋阶梯。众人刚要进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紫魅突破了黑龙的阻拦，浑身是血地冲了进来！
"你们...逃不掉..."她嘶哑地咆哮，声音中混杂着非人的回响，"永恒大人...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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